想到孩子,崔香茹心中一动,有了点希望。

而楚慈也知道崔香茹这样子绝对不是对黄建民心软,所以笑着说道:“香茹姐,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,你可不要因为黄建民和武顺这两人就死了心了,你要是实在没有看得上的,我平时也帮你留意一下,毕竟我这里的常客很多,很多优质男青年……”

“去!开我玩笑是不是?小心我去徐连长那里告你的状,说是平时色眯眯的偷看别的男人。”崔香茹一瞪眼,冲她小腰掐了一下。

楚慈一闪,可呵呵的笑了起来。

“对了,你手帕上的是什么花?我怎么没见过?”崔香茹突然又问道。

这店里的抹布、帕子,几乎都是楚慈用废料做成的,上头大多也都有些小花小草的刺绣,不过模样都很磕碜,只不过平时注意到这点的人很少。

“这花?”楚慈一愣,看了一眼帕子道:“叫待活。”

见崔香茹一脸不解,楚慈又笑着说道:“这种花生长条件比较苛刻,普通地方很少见,花开的时候香气极重,会让一些动物退避三舍,不过我也是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,咱们这里没有。”

这“待活”是她在大夏的时候最喜欢的花,只不过它只长在一个地方,那地方叫魂归谷,因为是个要地,所以附近争斗不断,它地理位置又十分特别,所以常有两军在那魂归谷交战,因此那里有着无数士兵怨气与灵魂,才有了这个名字,而这待活花并不是每年都开,它似乎对血腥气尤为敏感,只有伤亡惨重时,这花才会盛开,那时候,天上啃食腐肉的乌鸦也好,地上的腐蚁也罢,都会退避三舍,似乎是在安慰亡灵一般。

之前练习普通刺绣时,她突然想到了这花,所以随手就绣了下来。

崔香茹本想开口,可一转头看到楚慈眸色神游,便又将话咽了回去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此时的楚慈看上去有种让她有种心疼的感觉,尤其是那眼神,总觉得有些苍凉,像是在怀念什么事情一般,让人心里空落落的。

好在楚慈的失神也只是一瞬间,所以崔香茹也没来得及多想。

……

两天之后,徐云烈来与楚慈告别。

徐云烈从部队回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,走的时候也是一样,轻装简行,楚慈与沈漾一起将人送去了火车站。

楚慈还是头一次看见火车,长长的绿皮车厢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,“哐哐”的声音更是有些刺耳,不过楚慈也无心欣赏。

“老沈,你帮我照顾她,她要是有什么麻烦,不论如何你都得帮忙处理了,这人情我给你记着,以后肯定还。”徐云烈这心里是一万个不放心,撇开楚慈之后,先和沈漾交代了一声。

沈漾白了他一眼:“这是我妹子呢,照顾她不是应该的?”

“厂里的事情你也多费心。”徐云烈又道。

“放心吧,我在京都找的那几个大学生明儿就能到,就算没你好用,但也能凑活着用,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,我再联系你。”沈漾叹了口气,又瞥了旁边的楚慈一眼,小声道:“你这小媳妇儿怎么也不哭一声?就不怕你这一去回不来了?”